【生贺/狡朱】午夜报时
🌟提前祝我们的小朱0401生日快乐🎊
🌟庆生文/一发完/狡朱有
🌟时间线PPfi后
🌟“你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总有一天你会挺起自己的胸膛。”
谢谢你也教会我坚守自己❤️
——————————
《午夜报时》
手机的那一头传来了狡啮的声音——尽管不是一个能够每天听见的声音，对于常守朱来说，已经是熟悉无比。依靠他人不是她的风格，她却潜意识里将这个声音和「安定感」划上了若有若无的等号。
“哟，下来去兜风吗？”
“现在吗？”常守撇了一眼面前的显示屏，11:30pm的字符显示着现在的时间。现在环城高架上一定不会堵车所以是个兜风的好时机，但这个时间也过于晚了。
“你用了「下来」这个词，还直接地邀请了我，说明你现在就在我家楼下、认为我一定还醒着，且会赴约是吗？狡啮先生。”常守没有往窗外望的意思，而是从电脑桌前起身，决定去穿内衣。其实她已经冲完了澡，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保持着只穿内裤的自由状态，浏览着关于近期案件的报告书——但她不介意晚睡，也不介意现在出门，更不介意见狡啮。
“是的。一如既往的很准，「监视官」。”
“这是挖苦？”电话打到免提状态，常守一边有点好笑地回复电话那头的人，一边套上简单的衣物。若是起风的话，三月底的东京都深夜还是会让人感到凉意，全息投影是无法好好保暖的，要实际的纺织物才行。
“饶了我吧。”狡啮没有执着，简单地投了降。
他们都没有先挂断电话。通讯就这样保持到常守下楼、直到她看见了那辆黑色的suv为止。拉开副驾驶的门，不算明亮的车内灯下，狡啮的穿着与平时无二：深色的夹克下又套了件深色的底衫。印象中，脱离了刑事课、成为了佣兵后的狡啮慎也便再也没有以西装革履出现在她的面前了。虽然并不是一个值得她怀念的点，但常守隐隐觉得西装领带更适合他。
只不过他从来就不只是一只猎犬。野兽无法被套上项圈。
“我以为你在出岛？”常守钻进副驾驶，坐定。
“今天早些时候回来的。”“怎么样，任务？”
一如既往，他们的开场白是关于任务和案件的。出于工作性质的缘故，双方都在各自的机关签署了关于工作的保密协议，但在他们互相交谈的空气中中，保密协议的存在感被削弱了许多。虽然狡啮没有明显地皱眉或露出什么别的表情，但常守看到狡啮往胸口装香烟的口袋摸去的一瞬间，便明白了案情的棘手程度。
车窗被打开一点缝隙，狡啮熟悉地点烟——深呼吸后，像是整理思路一般，狡啮开口。
那股味道带着不经意间的怀念填充了常守的鼻腔。
武装走私永远是最棘手的。在西比尔管理的社会下，没有内部网络的接应，走私武装物难以登天：但这些威胁社会的国际犯罪的确存在着。只要意识上没有「杀人」，国内的交易网络负责人是不会在色相上露出马脚的——这是以西比尔为首的厚生省难以管辖到的阴暗处，这也是外务省需要这些「刑警」的缘故：既会抽丝剥茧，又能够扣得下真正的板机。
显然，目前的案件对于行动课来说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抓现行往往是最好的。常守听罢狡啮简短的总结，点了点头：“幸苦你们了。”“你呢，入职这两个月来还习惯吗？”
“「法定执行官」、吗？刚听到的时候确实一头雾水呢——虽然还是有限制，但大部分行动还是自由的，比如去兜风。”常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像是重新端详他们似的，“总的来说很好啦。美佳她好像对我的存在还是很不满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慎导监视官倒是很高兴，毕竟我是他的就职推荐人，我们已经聊过很多了。伊格纳托夫监视官的话，我不是很熟悉，两个月有尝试着和他搞好关系，但是好像不太顺利……他知道我和狡啮先生你是旧相识之后，显得很警惕的样子…”
“唔，我们打过。”“啊哈哈，这样。”狡啮没有隐瞒的意思，朱明白过来般笑了。此时黑色suv已经发动，朝着环城高架的入口去了。深夜的东京都市区依旧明亮，却因为少有车辆而显得安静了许多。那些或明或暗的霓虹和巨幅广告画每一天都保持着通宵闪亮——西比尔的宣传片也是，一直循环着播放。近期西比尔面向一般市民提供了「集体适应性」检测，似乎最近的毕业生也都要接受这一项检测才能拿到更准确的职业判定了。
外环的高架是建造在海面上的——车辆驶过的地方，左手边是闪耀着的东京都，右边是一望无边的夜晚的大海。听狡啮说，他当年出逃是乘坐非法的客轮。狡啮在海上漂流，从舷窗往外看去的时候，是类似的光景吗？
常守开始说一些关于新一系的事情。狡啮知道，尽管人事变动已经彻底翻了一遍，「一系」依旧是常守执着的地方。「一系」一直是常守的团队，是她战斗，也一直会战斗的地方。
他们很快选定了一段能够同时眺望海与城市灯光的路，并在应急车道上停了下来。大大的suv闪着细小的黄色跳灯，狡啮和常守走出了车内。果真像是常守所想，夜里还是有风的。
狡啮的手指间捏着今夜的第二支烟，但他没有着急抽的样子。他们几乎是同时对着这海风深呼一口气，又被双方几乎同时做出的动作而逗笑。二人之间的空气变得柔软下来。常守看着狡啮提着嘴角，点燃了那根香烟——此时的香烟味因为海风的缘故，没有多加停留、而是直接被吹散了。
“东京都的海，没有咸味。”狡啮忽然开口。
常守抬起头看着男人拿着烟的手。虽然并没有说话，但狡啮知道常守在等待他的下文：“越南、印尼的海岸线都有很强的腥味。是民用和商业渔业并没有很好的和港口划分开导致的。生在海边的人在海浪中讨了生活后，会在岸边留下晒网和出货的腥味。”
“听起来还很「原始」呢。”“嗯，日本的生产方式和产量——在外界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高效和先进，更别说「这个东西」了。”
西比尔。现代社会人类的预言机。
“这也是你的旅途故事一部分吗？”常守缩了缩脖子，倚在高架栏杆边。风撩起了她的刘海——她努力向海面上望去，尽管不能找到东京都灿烂夜光以外的东西。
“你当它是，它就是了。”香烟因为风的缘故，燃烧和熄灭都比平时要快一些。狡啮抽完了最后一口后也凑了上来，手臂支撑着身体靠在栏杆上。二人的距离很近。隔着这十几厘米，常守几乎能感觉得到狡啮身上的热量。
常守选择拉近了这十几厘米。她的胳膊轻轻贴着狡啮的。隔着衣服和皮肤，这份温度变得实际了起来。
狡啮没有后退或闪躲。
“不仅没有味道，从这里也只能看见市区呢。我们能看到的海平面应该都属于管制区，是不会有船灯的。”常守接着狡啮的话题往下说。
“嗯，没错。「人只看他们想要看的东西。我要将和平留给我的国度，将虐杀分离出去。」”
“唔，伊藤计划？”
“没错，《虐sha器官》。读过了？”
“别小瞧我啊，狡啮先生。”常守佯装抗议，“也算拜你和那个人所赐。”
“那个人啊。”
“嗯。”
谢泼德杀掉约翰·保罗的时候，也是在一片麦田里呢。常守心里默念，但并未出口。她敢打赌那个银发的免罪者一定也读过这本书，但也敢打赌狡啮已经与那个未曾跨越仇恨鸿沟的自己告别。她不用问，他不用答。无论曾经是否擅长言语，但如今和常守朱和狡啮慎也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交流。
当下，他们就这样在海风的吹拂下，默默眺望着漆黑的海面和光明如白昼的东京都。
”滴——“
似乎是电子手表的报时声，狡啮突然抬起手臂像是在确认时间。印象中常守不记得狡啮先生会在这个时候设置闹钟，毕竟他每天的睡眠时间都维持在一只手就能数完的数字以内，通宵更是家常便饭。出于关切，她还是问了一声：”明天要忙的话，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不、这次不对，常守。“狡啮笑了，按灭了电子手表报时的荧光，他望向常守。
”这是午夜报时。Akane, 生日快乐。“
诶？
2120年4月1日，零时零分。
还未给出回应或做出任何反应，朱自己的便携终端也滴滴滴地响了起来——这回是邮件，似乎还是好几封。她急忙低下头打开了终端——
-发件人：宜野座伸元【常守，生日快乐。你是一名优秀的刑警。我认可的你正义，也会一直支持你。】
-发件人：须乡徹平【在你的手下任命的时光真的很棒。谢谢。】
-发件人：雏河翔【这是给姐姐的生日礼物…新的制服全息、用的是最好的素材…请笑纳「查看附件」】
-发件人：霜月美佳【法定执行官，祝你生日快乐。请不要庆祝的太晚，明天请准时上交报告。】
-发件人：慎导灼【常守小姐！祝你生日快乐！！这两个月有你来一系真是太好了！这是我们给你拍的合照！！炯他有点不好意思就没给你写邮件，请不要介意！「查看附件」】
-发件人：唐之杜 志恩【小朱！姐姐的礼物应该在物流路上哈～「附图：kiss唇印」】
-发件人：六合冢 弥生【生日快乐。有什么案件棘手请来找我。我尽全力。】
……
这些讯息，一个接一个跳了出来。
常守不是个敏感的人，此刻发生之是似乎超出了她反应的范围——因为惊讶，她的嘴微微张开，似乎一时半会无法合拢。
可不是嘛，「人只看他们想要看的东西。」常守看着这座城市，这些人，这些法与秩序的命题，似乎的有些太入迷以至于生日的概念早已抛到了脑后。
常守朱迎来了自己28的生日。
28岁也是8年前狡啮离开自己的年龄。可是，和当初的狡啮不同，朱已经找到自己认为值得坚持之物了。在这场角力赛中，从28岁才开始学习如何跨越恩仇的狡啮，某种意义上输给了同龄的自己。
常守朱却并不想赢得任何事物。
她目光上移，看到了狡啮慎也的脸。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的闪光，似乎能包含进那一整片东京都的霓虹灯。专注，沉着，深邃——那双自己思念了许久，执着了许久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总有天，她会为自己所做之事挺起胸膛。
“啊……这，你们是，商量了吗？”连说话都变得不连贯，常守憋出了这么一句。
“啊，这谁知道呢？”狡啮露出了鲜见的坏笑，耸肩。默契如常守，一瞬间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肯定的意思：但这一条条讯息，是真实不容置疑的。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要哭泣的意思。
一股强大温柔的力量从脚底漫上全身。
“狡啮先生，作为寿星我可以找你要礼物吗？”
狡啮还没作答，常守便面对着海风中的狡啮张开了双臂——“给寿星一个拥抱吧！可以吗？”
她是笑着说这句话的。
狡啮愣了一下。
“了解。”
他的五官突然在眼前放大，常守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胳膊将自己的肩膀环起。铺天盖地将她包裹住的，是那由烟草和雄性荷尔蒙混合而成的，狡啮先生的气味。他低身用力将她揽在怀抱中。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拥抱，也没有安慰动物般拍背的多余动作，也没有恋人厮守般细腻的缠绵：这只是一个狡啮慎也给予常守朱的拥抱——或许迟了，或许没有，但这符合常守脑海中的他。八年，人生没有几个八年，或许也没有几个值得等待和拥抱的人。
常守朱是有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春樱烂漫的晴天得到了应有结局。于是今天，狡啮慎也站在常守朱的身侧。她为之奋斗的每一个人，都站在她的身侧。她将一直拥有他们。
“Akane，”
在她的耳边，他再次这么说道——
“生日快乐。”
Fin.
——————
小番外：
因为海风确实让人感到体感意义上的冷，回去的路上狡啮给常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然而这丫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关于香烟，可能是感觉到胸前荷包里的重量了。
“我听宜野座说你在用小鱼干戒烟？”
“啧，真多嘴。”狡啮轻骂。
“我也戒。一起戒吧。”
“……好，监视官。”
“都说了别叫了呀！狡啮先生！”常守朱炸毛。
“好，好。”除了“好”以外狡啮慎也没有别的选项。
评论(12)